就长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
季观雪:“妈妈,你怎么从疗养院出来了?舅舅知道吗?”
季妈妈嗔怪道:“他不让我来看你,我偷偷跑出来的。
小没良心的,那么久不来看我。
”
季观雪无奈:“我这不是住院了吗,不然早去看你了,你快些回去吧,我没有事,我给舅舅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
白观岭站起身:“季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观岭想走,白遥之是和他一起来的,还在外面车里等他。
他担心白遥之进来,撞见季妈妈,刺激到季妈妈的病情。
季妈妈有些不舍:“那好,等我身体好些了,再过来看你,听说你快结婚了,到时候我过来喝杯喜酒。
”
季观雪脸一黑:“妈,你不是害怕出门吗?”季妈妈在疗养院里待了二十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已经是资深宅女深度社恐,害怕接触生人和热闹的环境。
季妈妈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给季观雪展示:“我用这个防身就好了。
”
季观雪裂开,伸手想去抢:“你怎么会有怎么危险的武器!”
季妈妈拿着枪往后躲闪:“你抢我的枪做什么?我要用的。
”
门口出现白遥之的身影:“观岭,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
白遥之看到季妈妈,愣住了:“清妍,你怎么在这里?”
季清妍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逐渐化为一片茫然,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很是委屈:“你怎么老了?”
白遥之一头雾水:“什么?”
季清妍举起手枪,失声痛哭:“你怎么没死!”
一声枪响,又是一声枪响。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浑浑噩噩的白观岭叫来医生给两人施救。
然而,季知妍一枪打中白遥之的心脏,一枪打中自己的头,下手之狠,没留活路。
季观雪眼睁睁看着母亲杀了父亲,又自杀,陷入长久的呆滞沉默。
白观岭心一沉,怕他吓疯了,叫他的名字:“观雪。
”
季观雪转头看他,忽然笑了。
白观岭毛骨悚然:“你怎么笑得出来?”
季观雪说:“我妈为他疯了二十多年,只清醒了这一天。
”
“现在他们都死了,也算永远在一起了。
”
“我真替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