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绝,直接让人打道回府,是不大好。
林夫人在这些繁缛的礼节中浸久了,格外注重,便劝道:“你救了她,她来瞧瞧也是应当。
”
林凝素也只能答应:“好。
”
大约一刻钟之后,木门外传来软声细语和轻盈的脚步声。
阮清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颇有些拘谨地来到床榻边。
“阮清冒昧而来,还望林姑娘原谅。
”阮清从木盒中拿出一盏精致汤盅,“这是我亲自烹煮的药羹,不似寻常药汁那样苦。
”
围猎那段时日,她是眼看着林凝素为了逃避喝苦药巧计频出的样子的。
林凝素看着阮清举起汤羹的手,并没有接下。
这个阮清,她现在是愈发看不透了。
从前她觉得阮清人如其名,性子软,为人清正,半点坏心思也没有。
可这次这人明知道自己不想见她,竟亲自带着拜帖来。
林府可不敢将柱国将军之女拒之门外。
阮清被这样盯着,却没有丝毫尴尬之意,反而满面无辜。
简直让林凝素觉得自己是在以己度人。
她接过汤盅,没作答话。
味道还不错,药味被食材的浓香掩盖,能补身子,却不难喝。
她小口地饮着汤,随后动作一顿,想道:这人是不是来找林砚的?
林凝素抬眸,见阮清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在她没向林砚表明心迹之前,阮清也有意接近她,只是都被自己尖刺的态度给吓了回去。
按照正常人的念头,若是喜欢林砚,要结交心爱之人的妹妹也合情合理。
当初阮清和孟桓成亲前,她曾见过阮清一面,那时她态度淡然,没见有多难过。
就像是一个任家族拿捏的纸人一般,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林凝素心中异样,又有些愤懑。
怎么会有这样认命的人?
她掀开锦被,罩上外衫,直接拉着阮清的手离开卧房。
“哎…林姑娘这是要去哪?”阮清气力小,被人风风火火拽着离开,根本挣脱不开。
“陪我去游廊赏花。
”林凝素没好气地道。
上一世林砚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她尚且费尽百般心思,也要挣得那人一丝目光。
尽管做了许多错事,下场凄凉,一厢情愿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觉得自己一生尽了全力,只是选错了路罢了。
而如今的阮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