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并告诉自己,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这些林凝素都可以忍,唯一让她忍不住的是孟桓。
此刻,林凝素斜倚在窗前,屏烟雨朦胧,风雨如画。
听雨楼乃是上都城文人墨客常顾的风雅之地,这间天字号客坐更是千金难得,如遇这般天气,才算不辜负“听雨”之名。
但林凝素根本没心情欣赏眼前之景,她正满腹的怨气不知往哪发。
孟桓最好找她有正事。
这位太子殿下三日前派宫人来报,邀林凝素前去茶楼小聚。
他们二人能有什么可聚的?上一世,每次与这人商讨关于拆散林砚和阮清相关的计划时,都是在听雨楼。
可现在林砚和阮清二人间的苗头有时连她这个知情者都不大能瞧出来,林凝素不信孟桓能知晓。
排除了这个,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
“听闻林姑娘最近和阮姑娘走得近,故而孤想请教一二。
”孟桓笑意和煦,毫无架子地替林凝素斟茶,“她可有什么喜好,或者说有什么忌物?”
林凝素扶额,心道果然如此。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这位政务不那么出色的太子殿下可能是和文人墨客厮混久了,在对待感情方面有一种独特的酸气。
你说这人忸怩,可他暗暗破坏人家的姻缘。
可若是说爽朗,也不会见着阮清便羞地说上几句话,但却每个月固定五六天把林凝素叫在听雨楼,听他念写给阮清的情诗。
而且,据林凝素后来所知,这些酸诗阮清一封也没收到过。
孟桓他没送出去。
怎么一个比一个怂呢?这怕不是有什么臆症吧。
林凝素咬紧了后齿,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孟桓。
“林姑娘,何故这样看着孤?”孟桓好奇地问道。
林凝素收回目光,自知失了礼数:“回太子殿下,突然想起一些恼人往事罢了。
”
也罢,越忸怩越好。
这辈子,谁都别想来破坏林砚和阮清的婚事。
“太子殿下缘何此问?”林凝素问道,“是因为…爱慕阮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