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拉扯到背部伤口而吃痛时,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掀开帐子,转身离去,不作停留。
如今这里就只剩下她和阮清,这人仍旧一脸懵懂,似乎完全不解二人的话语为何意。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装的。
不过,有些事装傻的确很方便。
“阮姑娘,你真的不必再来我这了,我不喜欢你。
”林凝素认真地说道,柱国大将军的女儿天天在她这里侍奉汤水,她可消瘦不起。
“再这样下去,你父亲回来非得难为我们林家不可。
”
这太惹眼了。
阮清看起来是个软柿子,这次却没被捏扁,而是柔声拒绝道:“恩情不报,乃是不义,家父自幼便如此教导。
”
林凝素摇摇头,心道真是固执。
她干脆蒙上被子,不再管她。
不过,阮清在的地方,总是能吸引很多人来。
许融前脚刚走,这边便又来了人传唤。
那人没进来,只是站在帐外:“我家殿下有请,不知阮姑娘可有空闲?”
林凝素识得这声音,好像是孟桓身边的侍卫瑞平。
这个时候,孟桓找阮清做什么?
阮清出去之后,林凝素便拿出枕下的玉坠子端详。
没了这个东西,孟桓总不会还会爱慕阮清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简单了。
帐子薄,她侧耳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清二楚。
“太子殿下安好。
”
“是阮清无能,未能完成承诺,将那玉坠子拿回来。
”阮清歉疚地说道。
“一条坠子罢了,也没那么重要。
清清不必自责。
”孟桓语气温柔。
这时候,林凝素可算是明白了,孟桓早便爱慕阮清了,根本不是因为这条玉坠子。
她费了这样大的力气想赢回这破石头,竟是根本无用!
如果是这样,事情可就难办得多,孟桓还是会阻挠阮清和林砚的亲事的。
林砚虽说手段阴辣诡谲,但现在势单力薄,哪里能争得过孟桓。
而在外人看来,太子又是和父亲一条心的….
到最后,这人还是要怪到林氏头上。
光是想着这些,林凝素已经觉得自己的小脑瓜里全是浆糊,晕得很。
锦被里暖融融,不知不觉间她溺进了过往的梦魇。
她回到了阮清嫁给孟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