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初没理他,他倒得寸进尺,反正帮不上忙,甭管慕璟初切黄瓜还是切番茄,能吃的,他总要吃上几口。
慕璟初终于忍无可忍:
“饭还没开始做,配菜全被你吃光了。
你要是没事干,把米饭煮上,那儿有电饭煲。
”
齐言礼洗了点米,连到底需要多少水能蒸出一锅饭都不清楚,慕璟初连连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齐言礼不服骂骂咧咧:
“没做过,不知道有什么稀奇,搞得你好像从小就会似的。
”
慕璟初处理好了食材,一口锅给排骨焯水,一口锅倒了些油,动作游刃有余,答的漫不经心:
“是从小就会,因为我必须在自己做还是饿死之间,做出选择。
”
齐言礼愣了愣,他小时候只顾着跟慕璟初较劲,知道他是鹿笙捡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我小时候就很疑惑,你怎么能每天都在鹿家待到那么晚,你怎么没人管!我一度以为你是个孤儿。
”
菜下了锅,发出呲的一声响,排骨也开始沸腾,冒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慕璟初一心二用,话依旧说得淡定:
“不是,但我当时觉得,我还不如是。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撒手人寰,我爸觉得我是克死人的丧门星,所以,他只要有什么不顺,那肯定就是我这个丧门星惹得祸。
他喝多酒会对我拳打脚踢,我唯一的家人,不怎么把我当人。
鹿家给了我一线生机,虽然那时候还是会挨打,但好歹,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躲。
我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几年,打我的人也因为常年酗酒,脑血管堵塞,离开了。
”
齐言礼含着金汤匙出生,衣食无忧,没经历过这种事,怪不得,在他的记忆里,慕璟初总是有伤,鼻青脸肿,脸上都没怎么干净过。
齐言礼的内疚说来就来,刚说了句:怎么突然觉得对不起你了?
慕璟初的一道菜出了锅,鹿笙像闻到味儿了似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鹿笙忍不住了,径直走进厨房,对着齐言礼说了句:闭眼。
伸手从背后揽住了慕璟初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话说得很轻:
“穿白衬衫准备午餐,这满满的人夫感,帅的让人想犯罪。
”
慕璟初手一顿,背后全是温热柔软的触感,甜蜜的笑意就爬上了嘴角,齐言礼在一旁气得跳脚:
“你们把我当个人吧,我求求了。
”
齐言礼在,鹿笙不好意思,这个拥抱一触即离,鹿笙凶巴巴的看着齐言礼,出其不意的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