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只有靠手段才能杀死你,现在你没死,你又活过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越不愁眷恋地摩挲着每一项术法,像是追忆这些术法背后的往昔。
最后,她将箓牌攥在手里,骤然大量的光芒从她指缝中透出,意味着她同时发动了箓牌上记载的所有力量。
“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我的实力杀死你了。
”话语极轻地跳在她舌尖,随之而来的是箓牌上越来越亮的刺目的光。
那光芒闪耀到了极点,狂风暴雨的力量从中倾斜而出,席卷了整片场地,紧紧地裹住了萧碧落的身体。
萧碧落同样自体内取出了自己的箓牌,只是箓牌上有一道深刻的划痕,在她调动所有力量时将本该统一的光芒截断,总有那么一道痕迹黑黝黝地不起任何反应。
即使复生,也无法掩盖那个事实她曾死过一次。
萧碧落笑道:“今日你能够杀死的,也只是死过一次的我而已。
”
越不愁表情立时扭曲起来:“你往日胜过我的,也只是比我早出生许多年而已!”
两道箓牌的光芒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光辉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人能看清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有当光芒转弱时,她们看到两个身影,一个笔直地站在那里,一个半身倾颓,倒在面前人的臂弯里,又在那震惊无力的臂弯中缓缓滑落。
“当。
”破碎的箓牌在地面砸出一声轻响。
越不愁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方才还充满着现在又空荡荡的臂弯,也穿透臂弯中那一片空荡,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嘴角的鲜血先是一滴一滴,很快又如流水般落下,沾上了萧碧落的脸颊,越不愁垂下空荡荡的手臂,身体踉跄一下,又很快撑起,只是有更多鲜血流出,从口中、耳中,从衣摆、袖口。
她神情空茫,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像知道了太多发生的事情,忽然,咳出一声,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她身体佝偻下去,恨不能蜷缩在地上,又中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