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怒火和恨意向着赤金察一箭射出。
可利箭呼啸而去,却在即将射到那达腊王近前时被其身侧的重重士兵给拦截了下来。
一箭落空,看着目眦欲裂的奚山月,达腊王眼中就满是轻蔑。
他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子微微后仰,就颇为随意地冲身边军将命令道:“本王饿了,去,把上面这几个女人捉下来给本王下酒。
”
“是!”
身侧将领当即领命,紧接着又转过身高举起手中弯刀,冲着身前身后的达腊士兵高声道:“大王有令,杀――!”
一声令下,陵泽县外立时就沸腾起来。
疯狂饥饿的达腊士兵向着陵泽县发起进攻,守在城墙上的乡民就当即向着城外落下箭雨,可达腊凶悍且速度极快,又怎是不甚熟练的乡民的几阵箭雨挡得住的?
只见他们前赴后继地越过门濠,面向达腊方向的城墙下未设城门,这些达腊士兵就搭起长梯顺着城墙攀登而上。
乡民们见状,长箭就又转而瞄准正向上攀登的这些达腊士兵。
可弓箭在对付远处的敌人时效用显著,到了近处,其威力就大打折扣,这些达腊士兵一个紧挨着一个,前一个人吃了枪箭,就帮着后一个人再往上逼近几分,其间步步蚕食,眼看着就要攀上城墙。
赤金察把兄长怎么了?
而这边,无名无状的剧烈恐惧蔓延云清澜全身,耳边喧嚣的打杀声沸腾成一片,可云清澜却久久不见动静。
她想起衡芜山下那令兄长重伤垂死的巨大伤口,想起将兄长和周倦的身影层层掩盖的金江巨浪,想起兄长在匣中用疏狂笔迹留下的“再会有时”,又想起班师回朝时中元大街上那顶孤零零的喜轿。
当时的她沉浸在终于归家的喜悦中,匆匆于千军万马中与那喜轿擦肩而过,轿中凤鞋惊鸿一瞥,可从此之后,难道就是天人永隔?
想到这里,虚无和空旷就顿时从云清澜的身躯深处席卷而出,透骨的恐惧几欲令她昏厥倒地,她兀自站在原处,直到被身边兵士嘶吼着用力摇晃,才终于回过神。
那兵士的脸上沾满了血,此刻已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