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你越是听他的话他就越敢欺负你。
”
黎殊小声解释:“可是他最近没欺负我。
”
琴房很大,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
光线晦暗不明,两人靠得很近,顾宴白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虽说只是简单的对话而已。
落在顾宴白眼里,就是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背着他说什么悄悄话。
明明才第一天认识而已,他们就已经熟到这种程度了?
耐性已经彻底消失殆尽,顾宴白紧紧攥住轮圈,眼底满是戾气。
半晌,他松开手,手臂线条松弛下来,眼底的情绪从阴沉变为平淡,深邃又寂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黎殊莫名觉得毛骨悚然,慌忙从白闻珺身旁跑了过来。
“我们走吧。
”
顾宴白没接话,他掀起眼皮,漆
椿?日?
黑的眸静静落在白闻珺身上。
“谁放你进来的?”
白闻珺慢条斯理道:“是姑婆邀请我来参加今天的晚宴。
”
气氛寂静了两秒,顾宴白忽然笑了,胸腔微微起伏着,看的黎殊背后一凉。
白闻珺蹙眉望向他:“你笑什么?”
“你家里人有没有教过你,去别人家做客最好低调些。
”
顾宴白语气平淡,不急不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掀眸看向黎殊:“对了,你记不记得,我昨晚练琴时有个腕表落在钢琴上了。
”
黎殊愣了一下:“啊?”
顾宴白昨天不是生病,在床上躺了一天吗?
白闻珺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你胡说什么?我没偷你东西。
”
“嘴上说不算。
”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