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宝因上大学之前,伙同陆莲珠他们偷偷去舞厅的记忆浮上心头,裕梦梁微微眯起蔼蓝的眼眸,神情温柔得如同深海。
他仰视着黎宝因,两只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宝因小姐,你恐怕有些误会。
我的确喝了酒,但是还没醉。
”
啊……没醉吗?
黎宝因略微有些尴尬,但嘴上还是强硬道:“没醉……就不能脱吗?保证书是你自己签署的,也是你自己说要履行丈夫的职责,你要言而无信吗?裕梦梁先生。
”
裕梦梁很少会被人连名带姓地叫,此刻听着她尤为软糯的嗓音,他不受控地收拢了揽在她腰身的手臂。
男人强势的气场压迫过来,黎宝因不自觉戒备起来,正当她打算反抗时,裕梦梁忽然松了手,道:“换个要求。
”
黎宝因认真审视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板正儒雅,但是眼神却是慵懒的,像毫无防备心的食草动物。
黎宝因放下戒备,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她张开手臂,“我困了,你抱我去床上。
”
裕梦梁不假思索地俯身揽住她的后背,手臂握拳将她的双腿合拢到自己的身前,他有条不紊地往卧室走,黎宝因紧挨着他的胸膛,清冽的桦木香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到她的嗅觉,就像是命运将他们牢牢羁绊在一起。
小时候黎宝因也被裕梦梁这样抱过,那会她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是寻求庇护的幼崽,是设法讨好,擅加算计的弱者。
可现在,她依靠他,也可以不依靠他,她可以对他撒娇,也可以公事公办,她短暂逗留在这样的温情里,却始终都记得把自己的心脏抽离深远。
这样分明的相处模式,她觉得很安心。
如果这一瞬间可以绵长,她想,她其实是愿意尽力去维系这份婚姻的。
诺大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有点拥挤,黎宝因有些不自然地朝着裕梦梁挪了挪,问他,“要关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