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他小声劝阻,“这里是裕公馆,别惹事,快回去吧。
”
聂海生:“怕什么?咱们才是客人!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打断手脚筋送到警察局,都是轻的,说不定裕先生还要感激我。
”
黎宝因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错了,全都错了。
她原想着在裕先生的地盘,聂海生再恼羞成怒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可她怎么忘了,聂海生是个市侩小人,他当初能故意诓骗阿爸的生意,就不会信奉什么礼义廉耻。
黎宝因有些绝望地往后缩,西装男也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匆匆离开。
看着他远去背影,黎宝因知道聂海生再无顾忌。
聂海生恶狠狠踢开黎宝因,看着她还要爬起来,又踢了一脚咒骂道:“镜子的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你们母女俩这辈子,都别想再在上沪城的古董街上混。
”
黎宝因握着着腕表,疼得腹部都在痉挛,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阿爸去世后,聂海生利用合同漏洞夺走了他们共同经营的店铺,家里所有的现金和房产也都用于归还债款,现在唯一还能营生的,只剩下他留下的那些古董物件。
她虽然不是非常懂行,但从小耳濡目染,勉强能辩个真伪,这小半年家里的生活基本都靠这些东西的出手维持。
聂海生这话,是要断他们的生路。
想到这里,黎宝因奋力从地上爬起来,“聂海生!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抢走镜子都是为了讨好那位裕先生。
你尽管恐吓我,我倒要看看,裕先生要是知道镜子上还沾着人命官司,他还会不会领你的情。
”
她话音未落,头皮忽然剧痛,聂海生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半拎起她像提溜街边的一只小老鼠。
黎宝因挣扎不断,胡乱挥舞着的指甲猛刮向聂海生的下巴,紧接着她头皮一松,聂海生摸了把手上的血,发了狠上前,一脚接着一脚地踢向她的肋骨。
“威胁我?”
“你阿爸自作作受关我屁事。
”
“什么玩意,还敢跟我叫板!”
他犹嫌不够,又用皮鞋踩碾她握着腕表的手背,“还不松手,贱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