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启脸上已经红得不?行,看向她的眼神迷离又朦胧,好像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暧昧黏腻。
但听到她这句话,没忍住破了?功。
噗嗤一声,闻启将?头埋在她颈侧,在昭然耳垂上亲了?亲。
“你还真是不?见外?啊。
”
昭然从小到大跟在男孩子?堆里长大,他们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昭然从小耳濡目染,如今长成?这样彬彬有礼也是难为她了?。
“睡吧。
”闻启拍了?拍她的脸,“别害怕,我不?会难为你的。
”
他说着就起?身,打算出去冷静一下。
还没走?开,衣角被一拉,他没设防,转身朝榻上跌过去。
“哥。
”昭然眼睛也没法聚焦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远,她说,“没事的。
”
昭然说完仰头含住他嘴唇。
窗外?雨声淅沥,远山深处像是有什么?动物在躲雨,搅动树叶发出窸窣声响。
闻启始终护着昭然脑后的伤口?,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误伤了?她。
像极了?个虔诚的信徒。
吻如雨点,细细密密,明明是这么?小场雨,却也绵密持久。
明明是再卑微不?过的爱,却也让人难以呼吸。
仿佛是黑夜前的黄昏,暴雨前短暂的黎明,他们尽力抓住太阳落山前最后一缕光。
却见那光从指缝里消失不?见。
幸好第二日是个大晴天。
因为赖床,他们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在外?头可?以说没人认识闻启,他们可?以不?顾及形象当街啃地瓜,可?以亲密地手拉着手看河灯。
但到了?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低眉顺眼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丢了?性命的宫人,连带着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昭然故意落下半步跟在闻启后头,这样起?码显得尊敬些。
可?她越走?得慢,闻启就走?得更慢,后面的宫人就几乎原地不?动了?。
闻启侧身问她:“还能走?吗?”
昭然反应了?几秒,忽然间耳朵胀红,本来还想解释下,最后也没顾得上,迈开步子?就往前冲。
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