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落入凡世,一座由他全副灵力构筑的幻境。
而命运周而复始,在前二十余年,并无太多旁的变化。
直至再度向叶雪涯剖白心迹,那是诸多波澜与转机的开端。
在天宫故人之外,又引了天魔入局。
从此命途波折,他的确不再是孤身一人,但却也未寻得两心相悦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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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梦终醒。
“仙君当年一时意气,乱剑斩桃花,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局面?”
方河恍然睁眼,入目先是漫天纷飞的绯红。
凡世幻境破裂,一切又重归天宫之上。
方河一刹恍惚,只想,原来回归之处竟是在姻缘里。
昔日被他毁坏的桃花林如今已修复大半,绯红花瓣纷扬如雪。
当年看守桃林的老者亦在此地,他盯着仍显茫然的方河,与他身后一众神魔,沉沉叹息:“天道帝君已然苏醒,正要找你们呢。
”
白黎上前,客气回道:“我等正欲向帝君复命。
”
“神君?您也……”
老者欲言又止,片刻后终是退下,沉默着注视白黎带着余下诸人走入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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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尽头,立着一位“人形”。
那是宛若冰块雕砌的一具躯体,浑身赤裸,没有皮肤,血肉肌理的纹路历历可见。
“它”原本背对来人,听闻动静,缓慢回身。
原本是脸的位置一片平整,并无面目可言。
方河悚然停步。
白黎却在众人前方,率先俯身行礼:“天道帝君,许久不见。
”
这样一位论外之物,就是主宰众生的天道?
方河几乎克制不住战栗,这样的形貌,他甚至不认为有交涉的可能。
“天道就是这样的东西,偏偏是这种东西,妄想主宰众生命运。
”
燕野低声言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下一瞬那阵窒息般的紧张气氛似乎也被他拍散,方河终又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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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问答已然开始。
那位躯体诡怪的帝君开口,声线如含沙般粗砺:“凡世幻境已破,天魔挣脱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