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现在身体太差,不能着凉。
”
“别关,”殷姚求道,“今天,就今天。
一定会来。
”
“别说胡话了。
”殷时嬿关了窗,“谁都不会来。
”
这还真不是哄殷姚的,她说的是实话。
现在周围到处都是监视他们的人,别说从窗户进来个陌生人,就算是一只苍蝇恐怕都飞不进来。
……可能说监视有些不太准确。
主要是殷时嬿自己不愿将其称作‘保护’,她对宗晏知这种变态神经病一丁点好感都没有,做这些表面功夫和殷姚没什么关系,他才不在乎自己儿子死活,只是为了讨好妻子。
“妈……”
“不行。
”殷时嬿硬着心肠,冷道,“你也不许自己偷偷爬起来开窗户,被我发现了有你好看。
”
殷姚现在说的话……很多都是些没有边际的胡话,了解情况的都不会当真,包括她也是,毕竟是这种病,首先自身认知已经混乱了,想表达什么,自己都捋不清逻辑。
包括开窗这件事。
前阵子他还在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又爬起来把窗户关得紧紧,那时候气温没降下来,捂了一身的汗,问他的时候说害怕,他说总有人看着自己。
殷时嬿问是什么人,殷姚想了半天,说,影子。
有影子看着他。
应该是幻觉,所以殷时嬿没有深究,结果这两天转眼又换了口风。
不知怎的,不害怕什么影子了,每天都要开着窗户,说是在等,锁上窗,怕它进不来。
殷时嬿没问,猜也猜得出来,他等的应该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什么影子。
她严厉道,“我说了,不许开。
你听到了吗?”
殷姚一顿,怯怯地点了点头,没敢和她犟。
“睡吧,醒来后吃饭,晚上接你去疗养院,还有冥想训练。
”
他现在的生活平淡得像一道线,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每日都是固定的活动轨迹:家,疗养院;家,疗养院;家。
有时候会被允许去公园,但不能待太久,需要身边有人陪着,他们说不这样的话,自己会迷路的。
殷姚不知道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出去散散步怎么就能迷路;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被看管得如此严苛谨慎。
但他发现自己对此并不反感。
也不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