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匆匆穿过灵堂走到年轻人身后,俯在他耳边急切道:“方副总,不好,顾大少来了!”
方谨微微一顿。
“前门说他带了不少人,看着来意不善,迎宾要挡也没挡住!……”
“没事。
”方谨垂下眼睫,淡淡道:“他是顾总大儿子,来吊唁父亲是正常的。
”
管家满脸掩饰不住的焦虑之色,刚想再说什么,突然灵堂大门“哐当!”被重重打开了。
这一声在静默的礼堂中格外响亮,所有人同时愕然回头。
只见约莫十几个人出现在大门口,同一色黑衣丧服,胸戴白花,乍看之下打扮都差不多;紧接着中间那个人上前半步,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缓缓摘下墨镜,露出和遗像颇为神似的,英俊而冷淡的脸。
犹如冷水滴进油锅,四面八方的议论轰然响起:“――顾大少?”“那不是顾远吗?”“我的天,真是顾总大儿子顾远!――”
“他来干什么?”也有人立刻兴奋起来:“顾家正统回来争权?二少呢?”
“要是二少还好,顾远可是个硬茬子,当年跟他爸抢班夺权失败才被发配走的……”
顾远对周围嗡嗡作响的声音恍若不闻,众目睽睽之下,他举步穿过高大庄严的灵堂,走到灵位遗像前,拈起一支香。
周围议论声渐渐平息,静得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顾远周身似乎萦绕着一种难以形容又极具压迫感的气场,那感觉跟他父亲顾名宗年轻的时候很相似。
管家视线一触及他,就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微微的颤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顾远只直直站在那儿,并不鞠躬,眯着眼睛打量他遗像上的父亲。
长久而令人窒息的静默后,方谨终于开口问:
“顾少回来了,是来做什么的?”
顾远的目光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