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
“嗯。
”
夏理挂了电话,随手把徐知竞的手机丢到了床下。
对方不管这些,照旧继续着先前的吻,细细密密地顺着皮肤向下爬。
夏理去推徐知竞的脑袋,用一种似泣非泣的语调拒绝,再后来又变成谩骂,踢着徐知竞的肩膀好轻絮地啜泣。
“徐知竞,你是不是有病啊!”
徐知竞才不管这些,把夏理玩得曲着腿发颤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他贴在夏理耳边说悄悄话,噙着笑啄吻对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问:“这次怎么不和你的唐颂哥哥告状了?”
“不和他说说昨晚你是怎么过的生日?”
徐知竞对唐颂微妙的敌意并非无端产生,而是有迹可循地由夏理点点滴滴的偏心滋养。
或许友谊可以更为包容,但喜欢却是一件极为私密的事。
要每分每秒都称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比重,每时每刻都比较自己与他人得到的细微回馈。
徐知竞顺遂的人生到了唐颂面前就只有落败,毫无意外地在每一场由夏理决定胜负的对垒中成为输家。
先来后到在夏理心里似乎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因素。
无论如何,更晚相遇的徐知竞都没能赢得哪怕一局的胜利。
夏理永远对唐颂最上心。
要先给唐颂的小马喂苹果,要先接唐颂的冰淇淋。
要第一个喊唐颂的名字,要和唐颂牵着手沿北山街一直往黄昏的大院走过去。
徐知竞始终排在第二名。
有更优秀的小马也不行,有更合口味的冰淇淋也不可以。
即便同时出现也不会成为最先脱口的名字,只能踩着夏理的影子看夕阳渐渐在山后沉落。
徐知竞当然也尝试过投其所好。
他去学单簧管,学唐颂的样子更温和妥帖地待人。
可夏理却每一次都只会跑到唐颂面前说‘讨厌’,说徐知竞是幼稚的学人精。
徐知竞为此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解,甚至怏怏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藏入心室,让它变成一种奇怪而渺小的钝痛。
这样的痛觉不常出现,但又切实地存在着,捉迷藏似的在夏理的每一次不公正后一闪而过,把徐知竞的心装进漂亮的气泡里,晃悠悠飘起来,再拿唐颂的名字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