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芒不说话了,转身离开。
余林眉头皱地更深,直接要跟上去,又被七一一拉住。
“干嘛去?”
“什么干嘛去,你没看到那憨批刚才那个死样吗,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梦里的时候阮秋把他怎么着了!”
七一一看着余林傻哈哈的样子,无语凝噎半晌:“你去吧,最好多问几句,把俩人的恋爱细节问出来最好了。
”
余林:?????
“你说什么呢?”
七一一:“他刚才的那样子,明显就是失恋了啊,你招惹他干嘛?”
“失......”余林眼睛一点点瞪大,一副惊恐的表情。
另一边顾芒魂不附体地往阮秋房间走去,两个人的实验室隔着很长的一段走廊,其实是有些冷的,来往时过路的人朝顾芒问好,叫他顾队。
顾芒一一应了,他以为自己控制情绪地能力很强,一路上还能面不改色地和一些队员们闲聊几句,等到走到阮秋房间外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门了。
或许每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到这样的时候,即是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
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顾芒深深闭了闭眼,他推开门。
正是下午,外面稀稀拉拉下着小雨,一点也不温暖,房间里有些暗,阮秋一个人坐在床上,低着头。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试验器在一边还亮着红灯,医护人员大抵刚走。
地上有奇怪的玻璃碎屑,顾芒认为可能是那瓶药水碎在地上了。
顾芒嘴唇动了动:“要开灯吗?阮队。
”
这样的称呼放在现实里才是正确的,阮秋也是他的队长。
屋子里好半天没有回应。
顾芒便走到开关旁边,刚要问阮秋要开暖光灯还是白炽灯的时候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队?”
阮秋终于动了。
他很轻地撇过头,眉毛拧着,洒向顾芒的目光冷而冰。
“你叫谁?”
顾芒心尖一窒,压迫感和逼仄感一齐涌上来,他看着阮秋,没说话。
对啊,这才是阮秋,这是现实里的阮秋,正常的他就该是这样的。
阮秋是寡言的,中干的,冷硬的,他虽然瘦,可那些敌人异形在他面前如同被砍瓜切菜,他是强大的,也是不和任何人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