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也没在意,她喜欢算数,每天干得又准又快,一个月能拿三千,还补一些鱼罐头。
杨林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游荡,有时候做做这个,有时候做做那个,似乎是那五年闲散惯了,起初他不太希望杨柳离开他的视线,但想了想,仍是放她出去了。
杨柳渐渐恢复一些傲气,有时也会撒娇,锤他两下,杨林觉得是好事,恨不得把脸伸过来让她打。
杨柳在某年的夏天停了药,病好了很多,杨林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多大了,但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他坐在二楼的摇椅上抱着她,就觉得一切都没变,她还是原来那个人,窝在他胸口,那么依赖他。
好像经历了长达数十年的苦痛之后的释然,杨柳听着他的心跳,抱怨:“哥,我们还没做饭。
”
杨林叹气:“做饭,一天要做三次饭。
”
“你不想给我做了?”
杨林哪敢说话,站起来去炒米饭,杨柳吃饱了,拍拍肚皮,看着窗外走过隔壁的一家三口,她不喜欢小孩儿,可也挺羡慕正常的家庭。
但不正常又怎么样。
杨柳看着他的背影,看了许多年,他一直这样微微弯腰,低头为她准备饭菜,刷碗打扫卫生,还要洗她的内衣。
杨柳问他:“你怎么心甘情愿做这些的?”
“我是你哥。
”
“现在你也这么觉得?”
杨林说:“还因为我喜欢你。
”
她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勾引我的时候。
”
杨柳被他说的,有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悸动。
她嘴硬道:“谁勾引你。
”
他很快服软:“你没勾引。
”
可杨柳忽然感激那个年少的自己,出于欲望驱使的本能,把他拉入这个漩涡,让他们受尽苦楚,最后在这里隐姓埋名。
春夏秋冬,永不分离。
外面的太阳只剩下一个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