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他们县一中已经整整十二年没有出过状元,而杨柳稳了市第一不说,还有可能夺得省状元,明年就高考了,怎么可能放她走。
杨林早就想走,但是他没钱去市里陪读,她不想住校,就一直在这个小县城上高中。
有校长和稀泥,之后自然是两家“讲和”,杨林也没给医疗费,带她去诊所看了耳朵,又在饰品店买了一对新的猫猫耳坠。
他很少肉麻地关心她,没问她疼不疼,但回到家,他丢过去新买的大衣时才听他艰涩开口:“柳枝,小心些。
”
小心些,别受伤。
那是他对她说过最多的话,杨柳听到就明白,他疼她。
杨柳含着笑抱起衣服试了试,喝掉晚上的热牛奶便回屋睡觉了,她睡得很浅,隐约感觉到未锁的门被他推开,杨林静静地走来,低头将目光放在她上药的耳朵上,而后俯身,轻轻地吹了吹气。
颈绳
杨柳进屋的时候脸颊被吹得泛红,杨林还没睡,专注在厨房热牛奶,回头看到她在灯光下通红的脸颊,便问:“风大?”
“嗯。
”
杨柳抬眼看他的背影,他只说:“戴围巾口罩。
”
她的衣橱有一面墙大,连他的衣橱都是她的夏装,等到夏天了再换到她这里,冬装搬走。
杨林的衣服可怜地被挤在角落一排,长年累月就是那几套,他穿工作服的时间比杨柳穿校服的时间要长数倍。
杨柳拿出驼色和深黑色的围巾,把黑色的给他放在玄关的衣架上,自己则将驼色的款式同大衣放在一起。
她很着急,昨天被他吹气之后就心痒痒,更别说今天考得不错,兴奋度爆表,交代他要去洗澡,也没听到杨林说一会儿再热牛奶的事情,转身便冲向了浴室。
她洗好后神清气爽,下了晚自习到家就已经十点多了,更别说洗漱结束直奔十一点,早读在六点,她睡眠时间很短,连自娱自乐都要掐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