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故意瞒你。
”
李观梁怔愣一瞬。
突然回忆起来,之前李跃青坦然承认自己喜欢男生,甚至去年乞巧时候用的形容词,分明每个特征都能和水鹊对得上。
李观梁半分也没起疑心。
他竟然不知道弟弟是这样的人。
李跃青忽然出声,好笑道:“哥,你没去过水鹊家里吧?”
李观梁眉头紧锁,“你过年去海城,就是专门去找水鹊的?”
李跃青静默了片刻。
“……一半一半吧。
”
他本来也是想去大城市里考察学习一番,至于选择海城,也有正当的辩词。
毕竟海城是这一片发展得最好的。
李观梁站起来,指着神龛与牌位前方的地面,“跪着。
”
李跃青唇部动了动,还是没说话,胸中憋着气,闷声不吭地跪下。
膝盖抵在地面上,李观梁磕了一个头。
“是我的错。
”他沉声道,“是我没当好哥哥,也没管教好弟弟。
”
李跃青咳嗽了两声,鼻间、喉咙里全是一股子血腥气。
他没认错。
开口道:“你都不知道水鹊住在什么地方。
”
李跃青转头看向李观梁,脸上没有表情。
“在军区大院。
”
“家里有电视,有电冰箱,他爸开桑塔纳,肩章金松枝、两颗星。
”
他继续缓声问:“哥,你觉得他有可能留下吗?”
………
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李跃青向罗文武私底下借的仓库,改的木工车间被封起来了,机器也没留下,算是非法财产没收了。
正当李跃青焦头烂额的时候,罗文武拉过他,低声道:“这是上面行署的指示,我也无能为力了。
”
政策不鼓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