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妹妹’对他存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
她缓缓蹲下,层层叠叠的裙摆轻柔地簇拥着两个人,但纪清让只觉得那些轻纱扎人得厉害,她想躲开,却被死死拉住了胳膊。
谢予霜的红唇几乎贴上纪清让的耳垂,轻声细语:“到那时,你觉得……他还会护着你吗?”
不会的,他会用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像丢掉垃圾一样丢掉自己。
纪清让浑身发抖,她太明白纪宴北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了,所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颤栗。
“这时候知道怕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藏好一点,怎么还奢望能瞒一辈子呢。
”
谢予霜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门刚关上不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推开。
是纪宴北。
他面色阴沉地走进来,神色冰冷,“来人。
”
纪清让被几个黑衣保镖狠狠摁住,来不及说话,就被强制压着跪下。
“砰”地一声,膝盖发出脆响,剧痛席卷全身。
“唔!”急促的痛呼还未出口,就被她咽了下去。
“纪清让,我是不是早就警告过你。
”
“你胆子不小,敢弄坏予霜的婚纱?”
“看样子我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
纪宴北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的像冰,要把人活生生冻住。
纪清让止不住的颤栗,抬起头,眼底一片死寂。
“……我会赔偿的。
”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纪宴北盯着她,胸口莫名一窒。
她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她。
从前那个会拽着他袖子撒娇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冷下脸:“去给予霜道歉。
”
谢予霜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仿佛刚才那个恶语相向的人根本不是她。
“宴北,你别生气了。
”她挽住纪宴北的手臂,柔声道,“清让只是太喜欢你这个哥哥了,一时接受不了我,也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