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说了。
”感觉席柘又要讲什么大道理,祝丘转移话题,不可思议着,“你都不知道,鹦鹉的路费比我们两个还要贵,气死人!早知道不带上它了,麻烦!它还胖,又重又沉,简直浪费钱。
”
即使如此抱怨着,但一路上还是紧紧提着鸟笼。
出发之前,为了不让鹦鹉发出声音,鹦鹉身上挨了一阵麻醉剂。
当晚,两人换乘一辆灰色皮卡。
走的山路,不算什么好路,祝丘脑袋被撞在车窗好几次。
车窗被封住,根本看不了什么外面的情况。
经历两个小时,可能是过了界线,车门从外向内打开。
祝丘听得懂他们一部分的话,好像在争论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席柘问道,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他们只能把我们放在这里了,前面不太好走,而且还算是他们的领地。
”祝丘对他解释着,“那个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我们得穿过去。
”
下了车,才发现前方是一大片麦田,那模糊的边界轮廓,可以看到另外一片国土。
凌晨四点,天空微微露出鱼肚白,青色的浓雾笼罩大地。
远远看去,广阔的麦田像无边的海。
祝丘已经提着鸟笼往前冲了。
席柘站定在原地,脚踩着这片土地,被清风吹得非常恍惚。
这样的一天来临后,他还觉得很不真实。
一直以来,淹没至亲的海水日复一日地淹没着席柘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活着更像是一种诅咒,从沾着母亲的血的婴灵到变异可怖的怪物,他总是对周边的人带着毁灭性,攫取性命,是表面干净但两手肮脏的异类。
幼时,他执迷不悟地等在以为至亲能回来的码头,孤独和迷茫让他一遍一遍地跑向绵延的海岸线。
再之后第一次出岛参加南伽山战役,他以为的,跑向了他人生可以赎罪的开始。
记得有一天在偏僻的海岸线,一个人度过漫长的午后,下午四点,铅灰色的云挤压在一起,只有一处漏出云来,那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