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苍白的面颊。
“你又在发什么疯!”
寂临渊被她打醒了。
清晰的痛感告诉他,他还?未死,仍然?身处阳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寂临渊偏过头,烛火照见漆黑的眼眸,他眼底浓重的欲色沉淀下来。
他静静望了祝之渔,许久许久,终于吐出?简短的一句话。
“你还?活着,真好。
”
确认她的安危似已耗尽寂临渊仅存的理智,只此一句话说?得分外艰难。
支撑理智的那根弦崩断,疯意逐渐侵蚀他的意识。
金碧辉煌的宫殿是一座华丽的牢笼,落在身上的火光如同锁链,亡命之徒突然?攥住祝之渔的手,按上侧脸:“再打这边?”
他需要痛感的刺激,来向这具麻木的躯体证明他仍存活的事实。
“来。
”他牵引祝之渔的手抚上另半张脸,眼尾泛起病态的猩红。
少女柔软的掌心触碰面颊,并未给予他需要的刺激感。
不够,这远远不够。
寂临渊皱起眉,将手伸向枕底,摸出?方才那把短刃塞入祝之渔手中?。
“握住、握住它。
”他嗓音哑得厉害,难掩亢奋。
“帮我。
”他带着祝之渔的手,将刀划向自?己伤痕斑斑的手臂,那里?痕迹交错,有多?年以来的旧伤,入京这些?时日又添了许多?新的痕迹,十分丑陋。
汗湿的胸膛在低喘声?里?起伏,寂临渊垂眸,眼底填满自?毁的疯意。
“帮我。
”
如果可?以,他希望祝之渔就用这把刀杀了他。
预想?中?锋利的痛感并未落下,另一重异样的刺激感蓦地直窜颅顶。
比之任何血肉之痛掀起的感应都更?为强烈、深刻。
他所渴望的、少女柔软的唇轻轻竟覆上手臂间的丑陋疤痕。
有人愿意接纳他所有的不堪。
寂临渊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