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
我跪在雪地里,不看他。
「我跪我的,不关你的事。
」
傅以恒好半晌,才有些气急败坏道:
「你们就一唱一和演吧!我爸能叫你跪,天大的笑话!」
我不再理他,抬眸看到,书房里开着灯。
窗帘没拉上,傅师长看得见。
但这一次,他似乎是铁了心要给傅以恒教训。
夜色越来越深,直到书房的窗帘被拉上。
他始终没准傅以恒起身,也没来叫我。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我身上。
再在我头发和衣服里,融化开来,似乎是结了冰。
寒意在身体里弥散开来,再迅速加剧,膝盖底下像是刀子。
傅以恒在我身旁冷嘲热讽:「进去吧。
「像你这样的,跪个十分钟都够呛。
」
我不搭理他。
看着纷纷扬扬的雪,突然想起,我与我哥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夜,也下了这样大的雪。
那年的雪格外白,格外漂亮。
我在院子里堆雪人,被邻家男孩子砸坏。
我气不过,跟那男孩打了一架,打得他鼻青脸肿。
男孩家长来我家告状,我哥护着我说:「我小妹这叫正当防卫。
」
等赶走了气呼呼的男孩家长。
他回过头,又无奈戳我鼻子逗我说:
「这样凶悍,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
转眼,他都离开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