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用的。
他不爱我。
就是这样跪一辈子,也不会爱我。
傅师长其实也知道。
他要傅以恒跪,是跪给我看。
我哥将我托付给傅家,傅以恒对我不好。
傅师长觉得对不起我,可他其实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试图让我好受一点。
我看了一会,觉得也怪没意思。
拉上窗帘,躺回了床上。
被窝里冰凉,我总是睡不热脚。
我迷迷糊糊地,又想起我哥还在的时候。
总会帮我灌个汤婆子,塞在被窝里给我暖脚。
我刚来傅家那几年,傅以恒也帮我灌过。
其实,傅以恒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讨厌我的。
我初见傅以恒,是十三岁那年。
那年初,我哥去了南部边防线,参加援越战争。
临行前,他嘱咐我说:
「如果……哥哥没有回来,你就去傅家找傅师长。
「他是哥哥的恩师,会对你好。
」
我等来等去,没等到他回家,只等到了一块一等功的牌匾。
我抱着我哥的骨灰,去军营里找傅师长。
刚好他因紧急任务,去了外地。
他儿子傅以恒出来见我。
彼时刚二十出头的男人,居高临下军装肃穆问我:
「你找我爸,你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