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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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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郎峰怎么在一起,他反正自己是没想出来。

    且不说两个人异地这个客观条件是死的,郎峰太理性了。

    而他对过于理性的人,算是先入为主地有点意见爱是太过冒险又很容易折煞锐气的事情,所以太过理性的人不会放开了爱。

    周其琛甚至觉得,以郎峰的逻辑,如果他把自己的过去全盘托出,他应该都不需要自己解释什么,都能想通他们为什么不合适。

     最后,他也是坦诚说:“就……我还没想过。

    应该不会轻易谈吧。

    ”说完以后,他转过了头,没看着郎峰的脸。

     郎峰的语气如常,他只是说:“知道了。

    ”其实,本来他设计的走向不是这样。

    他本来预料之中的回答是类似于跟对的人就会谈,这样有余地的话。

    他本意是想跟上问一句,你看我怎么样?但是,他再不愿意,也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再问就多余了。

     良久之后,久到周其琛觉得这个话题可算是过去了,可郎峰又问了一句:“那你对我们,是怎么想的。

    ” 周其琛斟酌了老半天,才开口说:“就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 他没看着郎峰,所以也没看见,当时郎峰的目光里面少了坚定,多了柔和,还有一点点的留恋。

     那天晚上,在郎峰去洗澡的时候,周其琛实在是太累了,他不小心在郎峰的床上躺着睡着了。

    是郎峰给他盖了被子,然后非常君子地就和他并肩躺着,各自占据半边床,连胳膊都没碰着。

    四点多,倒时差的周其琛醒来了,他穿上了衣服,跟郎峰道了句别,才出门下楼。

     他没看到,郎峰在他之后也醒过来,睡眼朦胧地坐起身,看着他收拾好背包和东西,然后看他轻轻推门走了。

    郎峰心里面很清楚,他也越界了,他们没有处在同一频率上面。

    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

    他该收手了。

     第10章10-Past 周其琛是转业后,和海航在深圳驻扎的第一年末尾,和余潇远认识的。

     他们认识的过程颇为传奇,之后每次说起来,他身边的朋友都会说好像电视剧情节。

    那是他第一次主飞A320,从深圳宝安到上海虹桥,航班飞到一半,客舱一阵喧哗。

    有个乘客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突发心脏病,倒地不起,脸色发白,口舌紧闭,把全机乘客都吓着了。

    周其琛用机长广播问有没有医生那个航班是周中的航班,也就坐了大半飞机的人,大部分都是不用工作的老人。

    他本来没报什么希望。

    可当时,余潇远为了一个在上海的研讨会,周中坐飞机,那时候正好在航班上。

    他是个心胸外科医生,对付这点情况还是够的,当即站起来到了过道开始做CPR。

     空乘安抚完了客人,到驾驶舱跟周其琛说:“情况暂时稳定了,那个……医生没坐在座位上,没法系安全带。

    ” 周其琛没看他,而是目视前方看着仪表他已经申请了备降福州,PAN-PAN都呼了,现在是一路绿灯放行。

    “前面没天气没颠簸,你让他全力救人。

    放心,我摔不着他。

    ” 最后,他把客机迫降在福州,地面出了救护车在机坪等着,一秒钟都没耽误,直接送医院。

    他CPR做得教科书般标准,压断了患者三根骨头,救下他一命,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有生命体征。

    周其琛这才重新从福州抬轮起飞,飞往原定的目的地虹桥机场。

     等降落了目的地以后,周其琛拦住要下飞机的余潇远,跟他说:虹桥塔台传话给我,病人送到医院了,没事。

     余潇远这才放松了神情,冲他点了点头。

     周其琛对他眨了眨眼说,留个联系方式吧,家人有机会感谢你。

     余潇远话不多,低头翻了翻他的包,找出个病历记录本,从里面撕下来一页,写上了自己的号码,塞到了周其琛手里。

     “不用给他们。

    给你。

    ”他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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