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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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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随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便盯着那盏灯多看了两眼。

     七|八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得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冯妙瑜平日都是靠看话本子消磨在路上时间,但让谢随看那些实在不妥,她就想起来方才谢随一个人打棋谱玩,想来他大抵喜欢下棋,就叫翠珠拿了棋盘出来。

    琴棋书画是风雅之物,但凡是世家出身的公子贵女,多多少少都会一些的。

     野杉子木棋盘,上好的玛瑙云子触手凉滑。

    谢随看都没看一眼,便选了白子,抬手道:“请公主先下。

    ” 倒不是谢随自负。

     谢家祖父谢玄嗜棋如命,谢随自记事起就常与谢玄手谈,到了八九岁时,别说同龄人,就是谢府里那些眉毛胡子斑白的老幕僚,能在他手底下撑上一炷香功夫的都没几个。

     大不了待会稍稍放点水。

     就像平日和林侍中对弈时那样,公主嘛,怎么说都得哄一哄,免得落了她的面子她心里不高兴。

    谢随指间把玩着一枚白色云子,心里懒懒想着。

     冯妙瑜就点了点头。

     琴棋书画她的确都学过,宫里有专门的嬷嬷夫子指导这些,不过她并不精于此。

    学这些,说浅些不过是为了应付嬷嬷夫子的考核,说远些,也不过是为了在外维持一个所谓的天家颜面而已。

     细白的手指从酸枝木的棋盒捻了枚黑子,轻轻落在最中央的天元上。

     谢随垂着眼,在心里冷冷嗤笑了两声。

     围棋中素来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因棋盘边角处背靠两道天然“屏障”,易守难攻,所以对弈时通常都先抢占边上的星位,一上来就落在天元,不是新手,就是臭棋篓子。

     谢随指尖那枚白子随意地落在棋盘上。

     待会要怎么放水才能做的自然一点,不叫她察觉到呢。

    谢随漫不经心地想着。

     银铃声清脆,一时间,车内只剩下闲敲棋子的声音。

     约莫一炷香功夫后。

     谢随捏着白子,看着被冯妙瑜的黑子一通乱杀后支离破碎的棋局,难得陷入了沉默。

    就连看冯妙瑜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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