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又上车开始了旅程。
在车上,傅帅边摆弄相机边问:“刚才远远看你们俩聊得挺起劲,聊什么呢?”
盖志辉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傅帅,看他只是在专注地看着回放的照片,就尽量放平语气:“瞎聊呗,问问他家包了多少地,他这当兵一走,估计他爹得累坏了……对了,刚才照的照片有好看的没?”
傅帅抬头看了看他,将手里的相机抵到盖志辉的面前。
必须承认,傅帅的摄影技术真是一流,光线和角度都是非常专业。
只见两只正在交配的癞蛤蟆正在一团纠缠的水草里翻滚,浅浅的水洼被泛起了一层水花,甚至有一串水珠高高串起,仿佛是喷射的激情一般,动感十足,恶心感也十足。
看到盖志辉厌恶的表情,傅帅开心地笑了:“怎么?不喜欢?这才叫艺术呢!美的东西,人人都会欣赏,俗!只有从极丑之中挖掘出来的美,那才叫真正的美学呢!”
这套艺术家的理论,盖志辉似懂非懂,不过也吧唧出点味道来。
他抬头看看前面做的两位,然后压低声音对傅帅说:“在你眼里,我该不会跟这癞蛤蟆一样,丑陋中孕育着美丽吧?”
傅帅莫测高深地看着盖志辉说:“你倒没那么复杂,不管内里和外在都够庸俗的。
”
盖志辉的脸冷下来了。
他倒不是在乎着傅帅的表扬,不过合计着自己连只蛤蟆都不如,姓傅的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缺的八辈子的祖德!
突然,傅帅的手覆到了盖志辉的裤裆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不过够俗的人,才能品出人的味道,你的味道挺冲,我喜欢。
”
盖同志赶紧把他的手扒拉开,心里苦笑,自己干嘛这么有味道,招了这么大一苍蝇。
突然,他发现晓宝一直用后视镜瞄着自己,更是死命地盯着傅帅的那只护裆的手。
等发现盖志辉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