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捏了捏怀中只剩下亵衣的木白的脸蛋:“打些水来,我要给小木白洗澡。
”
眼下即将奔波流离,洗干净了好上路呐…
蓝衣女子微蹙眉:“还是让菊楼的人为小公子净身吧,夫人该换衣了。
”
话音落地,几个橙衣女子手捧嫁衣便要走上前。
“退后。
”木若冷喝一声,眸色霎凉,“我说要亲自来做,你们听不懂吗?”
蓝衣女子微凛神色:“就算是宫主夫人也不可逾矩,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否则我们也只有禀明公子了。
”
“我非碧落宫人,何来逾矩一说?!”木若神色冰冷,“少拿你们公子来吓我!”
“这是…怎么的了?”不远处,忽传来蛊魅人心的声音。
木若随声望去,继而呼吸一滞,那一瞬间,她仿佛陷入了迷障里。
火红色妖娆曳地的长袍,恰到好处的玉带勾勒出修长惑人的身形,于发尾处用玉冠束起的及腰墨发,竟比平时的瀑如流云更引人神迷。
罔论那精致绝伦的容颜上,薄而妖美的唇浅浅勾起的弧度、深似寒潭的眼眸里此时晕起的柔情。
只道他一身白衣冠绝天下,那超脱世外的冷漠疏离退下后,却是如此媚绝世人。
待木若回神时,望见周身一脸呆滞的女子,不禁暗叹:如此美人,说什么第一公子,分明是只修炼了千年的妖精。
白墨却已不疾不徐地踱了过来,唇上依旧是那笑意,眸色却寒了几分,仿佛色暗却锐利的刃,划过众人。
此刻的女子们方觉失态,急忙惶恐地低下头去。
某妖的眸光回温,焦点所在的木若却是自顾自地逗弄着怀中的木白。
眼底映出女子一脸晴柔怀抱幼童的模样,红衣某妖的眼神似是化作了融融春水,翻涌难息。
“刚才怎么了?”敛了心神,白墨复上前几步,再自然不过地将女子以及那粉嫩的小孩拢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