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丝毫不知要懂得怜香惜玉呢?”白瑾天一脸可惜,半责半怨地看一眼白墨,眼底却没有丝毫感情。
“不知你对你那宝贝徒儿是否也是这样?”
白墨闻言,低垂的眉眼微微挑起,一双湛黑的眸子里化去了宛若千丈冰潭的寒凉,融作了春水似的晴柔,唇角也抹上倾城魅世的笑意,只一瞬,便看呆了一厅女子。
“她…自然不一样。
”言语里已是无须遮掩的欢欣。
白瑾天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白墨笑意愈染,垂下了骨扇般的眼睫,眸光落在手中二人的发结上,眸子里的颜色变幻不止,最终笼上层轻纱似的薄雾,有些微凉意自那薄雾中散开,“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你也不行。
”
语落之时,他抬眸睨过一厅面色霎变的女子,笑容已变得冰冷而嗜血:“父上大人不会以为…就凭这几个…就能阻了我吧?”
白瑾天也敛去满面笑意,眸色一寒,冷声开口:“动手。
”
一语落地,满厅的妖娆女子瞬间变为彩衣罗刹,手中剑鞭皆出。
白墨却是连唇角的弧度也未改,指风为刃,凌厉无情,所至之处,血色蔓延。
满室尽是闪躲不及的彩衣女子们的吃痛闷哼。
白瑾天脸色复杂:“指刀……”待回神时,已是满地浸血。
榭内除两人外再无能独力支撑身体的人。
白瑾天定定望着自始至终未离原位的白墨,半晌,脸上挂起复杂的笑意:“墨儿终于决定要和为父坦诚相见了吗?”
白墨唇角浅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雪玉般的指尖拨弄着蝶形发结,微卷的眼睫遮了水光流转的眸子,轻声开了口:“父上大人并无坦诚之意,墨儿又怎敢私自决定呢?”
白瑾天眯起双眼,声音危险:“墨儿似乎知道了很多?”
白墨闻言轻笑,笑声恍若自九天而来的清乐,魅绝尘世。
他抬眸直望向白瑾天,笑容尚在,眸底却散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