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买十个给谁吃?”
“不是……”闻笛把袋子举到他眼前,“买五送五呢。
”
“如果没这个标语,你打算买几个?”
“三个……”闻笛联想了一下那个if世界线,随即坚定返回了现在这条,“但是买五送五呢。
”
往事重现了。
边城痛心地想起上一次,楼下甜品店清仓,家里堆了二十几个麻薯面包。
“这是消费主义陷阱,”他指出,“是商家利用锚定效应和交易效用理论的欺骗手段。
”
“我自己能吃完,”闻笛气鼓鼓地说,“又没逼你吃。
”
“上次你连吃三天麻薯宴,额头上长了两个大痘,”边城提醒他,“那个上次就是一周前。
”
闻笛高声宣告:“我爱吃甜食!”
边城抬手按了一下他额头上的痘痘,闻笛“嗷”了一声。
“我要收拾行李了,”边城拎起箱子,走进卧室,“记得抹那个治痤疮的凝膏,幸亏那东西耐用,多长几个也够抹。
”
闻笛怨愤地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走进卧室。
边城正拉开衣柜,专心致志地叠五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衬衫。
闻笛坐在床边,用手使劲揉了揉。
“哎呀,”他遗憾地拎起被子,“这里的棉花团到一起了。
”
边城的背影僵住了。
“怎么办呢?”闻笛叹了口气,“唉,无所谓,就这样睡吧。
”
他张开双臂,倒在床上:“你继续收拾啊,别管我。
”
闻笛:看到一个莫比乌斯环的杯子,觉得挺适合你的。
「致【」 闻笛露出微笑,悠然起身,让他把被子抽出来。
边城一面揉搓一面摔打,直到被子平整如新。
闻笛在卧室外啃松饼,嘴里发出模糊的赞美:“你好贤惠。
”
边城把完美的被子放到床上,扯平被角:“至于用这种前运算阶段的方式报复我吗?”
闻笛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过来,狠狠亲了他一下。
边城垂眸看着他,半晌,带着嫌弃的爱意说:“你嘴上有松饼屑。
”
闻笛对着他打了个手势,认识这么长时间,边城很容易认出是“癞蛤蟆,甲虫,蝙蝠”。
第二天,闻笛起床时,行李箱已经消失了。
他伸着懒腰走进客厅,停住脚,挑了挑眉。
装着松饼的袋子明显瘪了一块,闻笛张开望了望,少了三块松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