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温柔道。
关灯时,林晚习惯性地看了眼窗外。
然而就是这一眼,使她的呼吸几乎瞬间停滞。
那个站在雪地里的身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那是封砚礼。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们改了名字,又搬得这么远,他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林晚的手死死地攥紧。
那五年间的所有惨痛记忆,似乎瞬间涌回她的脑海中,她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妈妈?”林砚迷迷糊糊地喊她。
“睡吧,没事。
”她强压着颤抖关紧窗户,拉上窗帘,却控制不住地透过缝隙往外看。
封砚礼还站在那里,雪花落满他的肩膀,像一尊冰雕。
整整一夜,林晚都睡得并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她轻手轻脚地下楼,犹豫了许久不敢打开门。
但是想着屋中正熟睡着的小砚,她又鼓起了勇气。
推开门的瞬间,冷风夹着雪片灌进来,她心下一凉。
封砚礼果然还站在门口。
“雨吟……”面前的男人冻得嘴唇青紫,嘶哑地喊出声来,眼眶通红。
林晚像被烫到似的后退一步,冷冷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
封砚礼踉跄着上前想抱她,却被狠狠推开。
他的膝盖磕在结冰的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现在叫林晚。
”她的声音比寒风还冷。
“苏雨吟和封子砚早就死了,死在你的游轮上。
”
封砚礼摇着头,浑身发抖地恳求道:
“我把黎穗母子赶出去了……断了他们所有经济来源……”
“我知道错了……”
“家里面的那些监控,我都看见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当时错得有多离谱。
”
“我好想你和小砚……”
可当他抬起眼,看见林晚冷漠的表情时,才意识到这番话没有打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