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生出一丝疑窦,却仍是抬手揖道:“裴将军,令堂过世,之恒也深觉惋惜,还请节哀。
”
之后他又向言清漓那边瞥去一眼,对裴澈正色道:“若是裴将军为此前来,之恒也想多说几句。
此事中,舍妹固然难辞其咎,却也事出有因,前因后果裴侯都已清楚,虽并未怪罪追究,但之恒亦不敢推脱舍妹全然无错。
不过,妹不教,父兄之过,若裴将军无法平息心中之怨,之恒愿代她受责,还请将军不要再难为她一介女子了。
”
言下之意,便是你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不要再寻她的麻烦。
言清漓手心沁出汗,担心裴澈会对言琛道出她曾故意勾引他,又死不认账的事,便死死盯着裴澈。
这眼神在裴澈看来,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与警惕,全然将他当做了一个敌人。
言琛注意到裴澈目光向她那边看,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裴将军觉得意下如何?”
他多懂她啊,她怕他成为麻烦,那他便不能做她的麻烦。
裴澈收回目光,语气也微冷起来:“言将军误会了,子阳并非要寻言姑娘的麻烦,只是家母过世,难掩悲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唐突冒犯了姑娘是我的错。
”顿了顿又道:“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
最后那句话,也不知是对他们兄妹二人谁说的。
言清漓的心狠跳了一下,又想起他方才抱着她吻上来的一幕,轻抿了下唇,目光冷冷淡淡地瞥向一边。
裴澈走了,言琛回到言清漓这里,她不知在想什么,眉头轻锁着,极为入神,连言琛站到她面前了都没反应,还是青果用肘顶了她一下,她才回神。
她赶紧调整神情,向言琛身后张望:“他走啦?”
言琛“嗯”了一声。
她一脸后怕的样子,抚着心口道:“还好还好,下回出门一定翻翻黄历。
”又亲热地挽住他胳膊撒娇:“多谢哥哥替我解围,哥哥最好。
”
青果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言琛对她拍马屁这套早已有了抵抗力,没接她话茬,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反轻飘飘地问:“今日未染口脂?”
言清漓极快地闪了下眼,对答如流:“外祖母留我用了膳,之后便没补。
”她摸了摸唇瓣,颊边浮现一只俏皮的梨涡:“怎么,哥哥是嫌我气色不好?”
言琛没再说什么,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