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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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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穗城过得艰难,却也想过把孩子接来亲自抚养。

    可农村人思想封建,公婆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将虞秋过带走。

     旧辈恩怨,又该如何同虞秋过开口呢?他的出生何其无辜,已经承受到伤害了。

     卢溪坐在灯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母亲哭了 收拾,洗澡,睡觉。

    或许是该这么做,两扇门一关,凝滞的空气隔绝在外,泾河渭河各流各的,一切就当做无事发生。

     可卢溪今晚不想装。

     从黑胡桃木酒柜里挑出一瓶TAYLOR&#039SPORT,海马刀熟稔地旋入软木塞,陆续卡住两口,手腕起落,毫不费力将塞子拔起。

     无需高脚杯,就这么拿一整瓶,仰头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穿着轻薄的睡裙,踢踏步伐,往落地窗处走去。

     每个回到家的夜晚,卢溪站在这,看着外头波光粼粼的江水和两岸通明的楼宇,心里都会生出满足感。

    她开始理解影视剧里帝王的心思,身处这颗遮风挡雨的小蛋壳,她也有了“这片江山是我打下来”的狂妄念头。

     现在,蛋壳里闯进了一个虞秋过。

     他听话懂事,不会打乱蛋壳里原有的秩序,守着卢溪为他划出来的叁分地界,躲在里面过自己的日子。

    他为自己又造了颗小蛋壳。

     卢溪觉得憋屈。

     她来穗城打拼这么久,什么苦没吃过,好不容易熬出头,买下这座属于自己的栖息地,如今待在家里,一举一动竟像是看人眼色。

     虽说是十几年来疏于照顾的孩子,可就算她有心,虞秋过也没有给机会啊。

     他的世界简直快要跟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卢溪说什么,永远只能得到诸如“嗯”“好”之类的回答。

     人到中年,竟然更容易心酸了。

    所谓百感交集,是明明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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