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向天际的气球拴在手里,可是三棱镜的碎片把那根丝线割碎了,也割碎了我天真的幻想。
我觉得我好像还是不够了解我哥,我以为他关心我,照顾我,尽管是出于爸妈的要求,可我对他的爱他都感受得到,他对我仍然不是没有感情的。
可我忘了他对我的爱终究还是强行掳掠来的,伴随着牺牲感燃烧,总有燃尽的一天。
丧失了主体性,爱就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道德资本积累起来的愤怒和痛苦。
可他本来连后者也不需要承担的。
我慢慢靠着树干坐下来,环着我的腿把头埋在膝盖间,身上的衣服上有淡淡的我哥身上的味道,混合着皂香,只有我能闻到。
我的手有点疼,应该是在刚才折树枝的时候碰到了,白色的绷带逐渐渗出血来,可我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有彻骨的冷,侵入我的骨髓里。
要去找一找回家的路吗?
可是只有我哥才知道我澜呏在哪里,如果我离开了,他会不会找不到我了呢?
可是我刚刚才发现他要把我丢了,他应该不会来接我回去了吧。
如果他不来找我,我在这里待多久才会死掉?
哥哥说他死后想在这里埋葬,那样我们会葬在一起吗?我们到时候会见面吗?
很多的问题,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意识好像随着我的灵魂飘在空中,连同天上的月亮一起藏进了云层后面,黑暗之中任何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沉寂的森林像是侵蚀人灵魂的怪物,要把我吞噬殆尽。
我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楚,极度的寂静之中只剩下我的呼吸,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在我将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见远处一个白色的光点。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是那个光点离我越来越近,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喊声,她叫我,晏晏。
是我妈妈的声音,我强打起精神,扶着身后的树站起来,手上的伤口崩裂了,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大概是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