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他的话,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出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他说的是,“手给我”。
我的眼泪几乎难以控制地涌出来。
除了小时候我妈打我的那一次,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重的惩罚。
也从来没见过我哥这么生气。
他第一次朝我发火。
我后悔把他惹怒了。
真的好疼。
“时予晏!你要我管你管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句的时候,他似乎格外的生气,戒尺竖着劈下来砸在我的手心里,我再也承受不住地惨叫出声。
“啊!”
冷汗从我的额角流下来,我用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去抓他的裤脚,泣不成声地开口,“哥,我疼……”
他只冷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裤脚,说,“松手。
”
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如果我不松,就连这只手都要遭殃。
我慢慢地放开他的裤脚,黑色的校裤上面留了些并不明显的水渍,我知道那是我疼出来的冷汗。
“哥……”
我哀求他。
“可不可以轻点,哥哥……”
“我受不住了……好疼……”
我绝望地看着戒尺重新举高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过来。
我不敢回头去看是谁,僵硬着身体没有动。
我哥的目光移过去,轻轻叫了一声,“杨止。
”
他把戒尺放下,钢制的东西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吓得抖了一下,接着我的手被放开了。
即使重获自由我也不敢乱动,那只饱受蹂躏的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热得发烫也红得吓人。
我把手抱在胸前,连攥拳都不敢,胡乱地揩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他扯了张纸想要给我擦眼泪,手伸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他没动,僵持了一会儿,我只好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向前蹭动了一点,把脸颊贴在那张纸巾上。
他就轻柔地擦掉我的眼泪,又瞥了一眼外面,拍拍我的脸,说,“去给你的小杨哥把窗户打开。
”
我看了一眼我哥的腿,血已经止住了,结了薄薄的血痂,但是应该还是很难动弹。
我艰难地爬起来,窗户外面有一个毛茸茸的头顶,杨止举着胳膊在示意打开窗户的锁。
我用一只手有点困难地掰开沉重的锁,把窗户推开。
在彻底看清我的脸的一瞬间,他有点愣住了。
他说,“你哭了?真是你们?”澜%生%他扒在窗沿垫脚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后退了两步,试图看清屋子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