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他可是学习马克思主义长大的科研人员。
“预言,”付关山露出向往而虔诚的神情,“天师说了,我的另一半是个科学家。
”
孟初尽最大的礼貌保持沉默。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屑,付关山感到很冒犯:“你还别不信,一命二运三风水,他可是十几年前就算出我能当大明星的人,神不神?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呢。
”
人家不就捡你爱听的话说吗?多给两百块钱,没准还能把你算成奥特曼呢。
但他把“歪门邪道”“封建糟粕”咽下去,继续自己的论点。
“所以,我们又不是爱得轰轰烈烈才结婚的。
你履行你当演员的职责,我为什么要生气?只要我们达到双方对婚姻的最低要求,不就行了吗?”孟初安慰他,“放心,我不会介意这种事,给你添麻烦的。
”
付关山盯着他,随即戴上了墨镜:“这里上菜快吗?”
事实证明,学校旁的饭馆物美价廉,但上菜速度难以恭维。
厨师大概是从养猪开始做锅包肉了,许久,包厢只能听到滑动屏幕的声音。
付关山看了眼对面,孟初低头望着手机,透过厚重的镜框和杂乱的刘海,能看到睫毛静谧地洒下阴影。
对方看起来和墙纸融为一体,安然做背景,似乎非常享受沉默。
付关山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想到这是两个月以来唯一一次共同用餐,还是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孟初像是冬眠里惊醒的小动物,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像是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问题,孟初说:“DIOR。
”
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你在看今年的春装?”他端详着对面的人,“说起来,他们有一套海军蓝的拉链夹克,倒是很适合你的……”
孟初低头望着屏幕,又看看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DesignInnovationsinOn-chipResearch。
”
沉默转移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