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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文星最讨厌血的味道，却很喜欢钱的味道。
染血的钱弄脏巩文星的西服，他还是从容淡定。
摘下落在肩头的一张美金，送到鼻尖轻嗅。
钱的味道，令他格外愉悦。
巩文星笑意更深，对男人说道：“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用钱砸我，我大概做梦都会笑醒。
”
巩文星也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摩挲，磨磨蹭蹭找到打火机，还有一包香烟。
从烟盒中衔起一支烟，先点燃手中的美金，再用燃烧的美金点燃唇间的烟。
烟雾飘散，袅袅婀娜，从巩文星唇间飘出的二手烟迅速窜入男人的鼻尖。
他捂嘴咳嗽，又吐出一口黏稠的黑红血沫。
“啧啧，还是这烟抽起来带劲儿！”
巩文手捏香烟，指着男人，再次往他的脸上吐烟圈，接着问道：“说吧，既然给了钱，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住，住院。
”
男人的声音也如将死之人，腐朽，颓然，巩文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点头，站起来对一旁的门卫大爷说：“罗叔，你找人把他抬进去。
这些钱，让他住VIP单间！”
“哦，对了，直接把他抬到我的治疗室来，我亲自给他治疗！”
“好的。
”
巩文星的心情更加愉悦，一大早就有冤大头上门送钱，他简直求之不得！
几名护工们合力将这个高大且沉重的男人抬进病院，并且恭恭敬敬将这位“VIP客户”送到院长巩文星的治疗床上。
巩文星已经换好白大褂，戴上手套与口罩，眉眼含笑地看着躺在治疗床上的男人。
男人显然讨厌他的笑，巩文星越是轻松，他越皱眉。
“躺好别动，我得先帮你把这身脏衣服脱掉。
”
巩文星拨开男人身上被凝血浸湿的外套，白色的里衣被血染成深红，仿佛被鞭打过，衣服褴褛。
巩文星用剪刀把衣服剪开，看清他胸口的红色鞭痕，还有明显的麻绳勒痕，以及淤青。
腰腹背后蔓延出一片青黑色，是刺青，是兽类的爪子，伸向裤子包裹的地方。
“喂，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还有刺青，不会是黑社会吧？”
“咳……咳咳，你，别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