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付东生想了想忍不住低头笑笑，苦涩的笑意遮掩不住脸上的落寞，“是的，我并没有非常抗拒你，在你拥抱我的时候我很舒服。
”
陆雨泉眉目舒展开，正准备更用力的抱住付东生时，又听他开了口，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可是陆雨泉，在你强压之下我的妥协和屈从，只会让我深深地憎恶着我自己。
我越是渴望你，越是说明我作为人的底线不断降低。
那些渴望中到底是惧怕居多，还是更多真情实感，你能说得清吗？”
无法回答的问题。
“在漫长无人理会的时间中，在被你带出去予人随意羞辱的日子，我希望你温柔待我只不过是求生本能。
给一鞭子再给一颗糖，是训狗的方式。
”
“我是不恨你，我恨自己。
”
陆雨泉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他不离开，只能付东生离开，理智自制抽身而出，付东生没有理会身后陆雨泉低沉的声音，携风披月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
许运一夜辗转反侧难眠，前半夜的欢享就像是黄粱一梦，他知道自己和付东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格格不入，他也做好了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准备。
所以早上在花店门口看见蹲在铁门前的付东生时，许运惊了一跳。
那人就靠着门坐在地上沉沉睡去，一脸的安详与这个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一瞬许运呼吸都停滞了，世间最好的至宝就存在于自己眼前，而他不敢触及。
好一会他才深呼吸一口，走近那个人拍了拍肩膀，“嗨，东生。
”
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清晨的冷白日光透过云层落入眼底，狭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付东生才迟钝的醒来，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群回过神来：“早。
”
“怎么在这睡着了……你可以，你可以在我那休息。
”许运抿抿唇不自在的道：“你要不习惯，我可以出来住的。
”
“没事，我来得早。
”
大门打开，付东生看见马路对面陆雨泉正在抽烟。
两指夹着一根烟，目光冷冽幽暗的投过来。
付东生看了一会双手插兜等着许运拉开门帘。
等下班的时候付东生出门看见陆雨泉还站在马路对面，看样子像是站了一天，两人隔着车水马龙四目相对，付东生先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笑，许运连忙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看见那天来店里买花的客人时，许运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意乱，他问付东生：“你朋友？”
“不是。
”
“那我们……”许运骑着小电动目光灼灼的看着付东生。
“我去和他说两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