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明说,问:“小妹,怎么披头散发的?”
顾宝言来榕城后就没拥有过美丽发型,像搞摇滚的。
庄凡心朝楼里望望,又问:“你哥在家吗?”
“不在。
”顾宝言答,“我睡醒起床,姥爷和哥哥都不在。
”
反正顾拙言不在家,庄凡心便陪着顾宝言玩儿。
他给顾宝言拍照,花园拍完便去外面的小路上,德牧威风凛然地停在一棵榕树下,他趁机按下快门。
胡姐从楼里出来:“别又中暑了,进屋吃水果吧。
”
荔枝又冰又甜,庄凡心一口一个,看时间发觉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他问:“胡姐,薛爷爷和顾拙言去哪儿了?”
胡姐说:“去医院做检查了。
”
好端端的谁去医院,庄凡心关心道:“薛爷爷身体不舒服吗?”
胡姐说:“不是,是带拙言去检查,一早上空腹,连口水都没喝。
”
庄凡心含着荔枝核儿停住嘴,顾拙言去医院检查?难道顾拙言生病了?不应该啊,前几天还好好的,甚至照顾他,怎么忽然搞到医院去了?
况且小毛病去诊所瞧瞧就行,去医院的话,有些叫人担心。
庄凡心没了胃口,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讲题,对于前几天麻烦对方的事更感到抱歉。
他也没什么能做的,为表歉意,他给顾宝言梳了个头。
庄凡心抱着卷子回家,走出小楼迈下台阶,隐约听见越野车的引擎声。
走到大门口,正好望见几米开外,顾拙言拿着个汉堡下车。
边走边吃,顾拙言瞄见庄凡心立在他家门外,还以为走错门。
待近至身前,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出声问:“找我?”
庄凡心说得真挚:“你别吃这种没营养的了。
”
顾拙言回道:“弄一床薯片的人还讲究营养?”饱腹后的腔调很慵懒,听来有些刻薄,他又轻飘飘地解释,“早上没吃东西,垫垫。
”
庄凡心上前半步,目光凝在顾拙言的脸上,有点黑眼圈,下颌线条分明,瘦了?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他怎么看都觉得对方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