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肯低下骄傲的头颅去服输,去屈服。
鲜血顺着他蜜色的身躯和腹肌的沟壑蜿蜒,滑过刚硬的铁架床,哗哗地流下,在地板形成一滩血迹。
远远地望去,Alpha就像躺在一个祭坛上,被活祭。
这些年来,他被觊觎,被畏惧,被信仰,被跟随。
所有人都吮吸他的血液,犹如苍蝇要去啄食巨象的脊背上的伤疤。
他们不在意他是否痛苦,他们只不允许他战败。
可另一方面,他们又想看他如何为本能而臣服,为兽性而下跪。
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哪怕强悍如神灵,从来都无往不胜的Alpha,也有着肮脏下流的一面。
所以许越失控的新闻一爆出来,那些从来都对军区的事漠不关心的人就像鬓狗一样,闻着肉香,猛地就扑咬上来。
无论是刚才的那些联邦治理官,还是守在军区门口的记者。
统统都是如此。
“‘我们干脆把他杀了,然后把他当做神来拜。
’”江宴无声地呢喃他曾在书中看过的一段话。
是哪本书?他记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喂,那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江宴?”
“什么?”江宴回过神。
卫雀:“我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个Omega,送进去。
”
这下江宴听清楚了,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道是他失血太多,出现幻觉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定定地注视着卫雀,想要确信她在开玩笑。
可是他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眸,发现那里面并无任何打趣。
也就是说,她是认真的。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卫雀蹙眉。
“你”
江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前不久,卫雀对他说的那句“你什么都不懂”。
对,他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两个好友要一个接一个地为爱情死去活来。
但他更不懂前段时间还在质问他的人,现在怎么自己主动提出这样的方法?!
“你疯了。
”江宴用他自己都觉得诡异的语气说道,“如果现在是你躺在里面,神志不清,你会希望我们送一个不是谢伏山的Omega进去吗?”
听他提起另一个人,卫雀的脸色也冷下来。
“我们现在在讨论许越,关他什么事?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赶紧让许越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