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捱不住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她也是第二日才听安容说,穆清把穆尔白软禁起来了。
这倒也不稀奇,神域的男子一般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出嫁前若是未见生人,那便是守节知礼的小郎君,日后说亲,也是一大德。
不过,穆清对穆尔白一直是放养,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就不该囚于家中,应该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穆尔白十六岁那一年,倒也有人想着给穆尔白说亲。
穆尔白骄野之名在外,上门说亲的,要么是看中了摄政王的权势,要么则是看中了穆尔白的样貌。
不过那些亲事都被穆清给堵了回去,她说日后就算是要给儿子说亲,最好也是招一位上门妻,若有子嗣,也得跟她穆家姓。
这可当真是岂有此理。
好人家的女儿,哪能受此屈辱?
不过,穆清虽如此对外放话,她倒也没真的张罗穆尔白的婚事。
她甚至还笑言,若是没有好的,儿子便在穆家养一辈子也可。
最起码这样,她的穆尔白能快快乐乐的。
这些年,穆尔白倒是活得肆意,男子不得踏入的场所,他去了个遍。
成日里走马逛街,穆清也从不拘着他。
这一次,穆清倒是难得下了狠心。
安容听闻此事,忍不住道:“依臣看,这摄政王就是昨日被陛下下了面子,心中愤懑,拿儿子出气呢。
”
朝露摇了摇头:“未必,这穆清是个极矛盾的人。
她又想要权势,又想要贤名。
所以,她一边殷切教导朕,另一边又不肯让朕真的插手朝政。
昨日,她见朕因穆尔白而荒唐懈怠,心中不安。
她担心臣民觉得穆尔白是魅君的祸首,更担心那些不利于穆尔白的流言传了出来,伤害到穆尔白。
所以,她才不得不忍痛,将穆尔白关了起来。
”
安容点了点头,凑近了问道:“那此番,陛下打算如何应对?若是陛下想,臣可以想办法,给穆郎君递个消息。
”
朝露端量着手中茶杯,半响后,她才抬眸道:“不必,朕可不想让摄政王觉得,朕非那穆尔白不可了。
再者,朕若主动勾连那穆尔白,叫外人看来,岂不是觉得朕与他两情相悦了?如此让穆清痛快之事,朕可不会做。
”
安容连忙垂首:“陛下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