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
朝露冷冷道:“既知道错了,那摄政王便回去好好反省。
日后当以礼存心,莫要再犯此错才对。
”
穆清咬紧后槽牙,半响才道:“是,臣知道了。
臣看陛下眉眼之间甚是疲累,臣便不打扰了,陛下好好休息。
”
穆清走之前,又抬眼看到了朝露脖颈上的痕迹。
她越发气闷,只能疾步离开了九州殿。
安容来的时候,朝露正端坐在那里看书。
安容听闻了昨夜的事,所以特意做了补汤,给朝露端了过来。
朝露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汤匙:“朕没胃口,你多喝一点吧。
”
朝露说完,便晃动了一下肩膀,略带倦意地轻哼一声。
安容垂眸,忍不住憋笑道:“陛下辛苦了。
”
这话一出,朝露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容连忙讨饶:“陛下别气,臣这也是为陛下高兴。
听说那穆郎君,如今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摄政王这一次,可是动了大怒了。
”
朝露脸色沉了沉,她心里莫名不舒服,冷哼一声道:“穆尔白还未嫁入宫中,如今还是摄政王府上的小公子。
人家摄政王教训自己的儿子,朕如何能管得着?”
安容微一挑眉,静静瞧了朝露半响,这才道:“臣可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陛下上晌之时,将摄政王驳得哑口无言。
这事,如今已经传了出去,人人都道那摄政王不懂礼数,肆意妄为,实在不该。
现在风向大好,有利于陛下呢。
”
朝露听到这话,面上并无几分喜色:“那穆清放肆惯了,她早已不在乎人言了。
朕并未觉得今日,在摄政王那里讨到了什么好处。
”
安容摇了摇头道:“如今穆家门生遍地,少不得有趁势妄为之人,待日后积怨越深,便对摄政王越发不利。
今日来看,虽不过就是一桩失礼的小事,可这些事叠加起来,将来便都是穆清的罪过。
”
朝露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安容道:“这一阵子,让来往的暗桩都隐没于人后。
穆清今日被打了脸,心中怨愤无处发泄,少不得要趁机生事。
你让手底下的人小心行事。
”
安容连忙道:“是,臣知道了。
”
而当日,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