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进来,抬手就要将林雪桥那件碎花裙扯掉。
只不过在她的手刚刚攥住裙子的那一刻。
陈建业拦住了她。
“妈,我的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决定......”
透过窗户的反射,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不耐烦,还有落在孙秀芳身上的厌恶。
“不能,你懂什么......”
碎花裙被摔在地上,裙摆一下子变得灰扑扑。
就连孙秀芳,放下手中的搪瓷盘子后,也顺带着踩了一脚。
陈建业的心像被人拿塑料袋套着。
勒得喘不过气。
他躺在床上,直到天半黑,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挤着窗缝爬进来的侧柏叶,难抵料峭寒冬,叶片发黄微卷。
这时候一张黄色的信纸被风拍到玻璃上。
上面是孙秀芳的字迹。
陈建业下意识的夹住,本来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他却忽然睁大了眼睛。
随后眸底的怒火犹如凌冽的寒风,指甲“噗”的一声穿透纸张。
他才发现自己手抖如筛......
这纸上的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孙秀芳的得意。
“林雪桥献血,是我故意让医生为难她的,献完我就让医生拿去喂狗了,哈哈哈......”
“我说一句怀孕了,陈家把我捧成宝贝。
”
“我吃肉,林雪桥连汤都看不见一点荤......”
“她还想和我抢手表,我挤一滴眼泪,陈建业心疼得说她的票是假的,她吐了一地血。
”
“我还特地戴去给她看了,哈哈哈!”
“放心,陈家我算计定了,到时候我把你们都接城里来,安排进肉联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