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陈母忽然呜呜的哭了,“同志,能不能让我喝口水,我受不了了。
”
周为民掀开眼睑,冷冷的看着陈母。
“你还想喝水?你折磨雪桥的手段,可比这恶毒多了。
”
等到陈母被放出来,她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陈建业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就刚刚抽了快三袋血,再被折磨了两天,出来的时候连墙都扶不稳。
陈母刚看见陈建业,便扑了过去。
“建业,怎么办啊,雪桥这贱人竟然这么不知羞耻,这种事情也往外说......”
陈建业抓住陈母的手,缓缓从自己的肩上推开,“你害怕了?”
“你折磨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我警告你,要是我再从你嘴巴里听见一句关于雪桥的脏话,我不会再管你。
”
陈母吓得摔在地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路过报亭的时候,挂在货架上的一份报纸引起了陈建业的注意,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心像被锤子猛锤了一下,血液在顷刻间喷向全身。
整个心被掏空了。
他跌跑向报亭,手攥着那份报纸,摩挲着头版上的人像。
原来林雪桥因为学习突出,选上了红标兵。
一同入选的,还有周为民,她们刚好挨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
“不可以,不可以......”
陈建业像疯魔了一般,将报纸撕得粉碎,一份接一份。
等到报刊员反应过来,将他按在货架上时,已经有一半报纸被他撕碎了。
陈母眼睛一酸,刚想过去拉架。
怎料陈建业挣脱后的第一时间,却是攥紧了陈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掴了她一巴掌。
“都怪你,都怪你,雪桥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