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颤了颤,单薄的身子无力地靠着经纪人,弱声说,“没事,我可能有点低血糖。
”
“好,我等下帮你叫车去医院。
”
出门时,天下起了雨。
“嗒”
“嗒”
车窗外,雨势渐大,雨点拍打在出租车窗外,模糊了玻璃。
“去医院检查检查是不是低血糖啊,你这会脸色特别白,别不放在心上啊…”经纪人蓉姐叮嘱着。
“好…”
蓉姐拉开车门,纪佳鱼坐上车。
车门被李特助拉开。
一只漆黑的皮靴踏出车门,单手抚上隐在车门内侧的伞柄,略微用力抽出伞,伞身笔直而狭长,宛如一把漆黑的纹刃。
邱淼然走下车。
“咔嚓”一声,黑伞撑开,宽大的伞面被举起。
黑色伞柄上是只苍白的手,手掌比一般人要宽些,手指长而有力,指节分明。
此刻,邱淼然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另一只手持着一捧白玫瑰,
黑色长筒靴踩在积了些水的地面上,
溅起一点小水花。
今天是晟立地产前任控股人的出殡日。
在雨幕的模糊下,公墓外的灰色围墙更显凄清。
公墓外停了寥寥几辆车。
晟立地产早在之前宣告破产,刘总不堪债务压力跳楼自.杀。
生意场上很少有真正的朋友,因此,来悼念刘总的人很少。
空气里传来啜泣的声音,
青灰色墓碑前跪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肩膀止不住地耸动着,背影看起来很消瘦,
她没打伞,衣服被雨淋到,连衣裙几乎湿透了,从裙裾向下渗水,长发披散着紧贴着躯体,变得一缕一缕的。
一把巨大地黑伞倾过去,遮住女人湿透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