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
院子果然不大,但打理得整洁雅致,院中栽着棵亭亭如盖的大槐树,廊下丛丛香草芬芳馥郁。
里面总共三间房,正房以外还有东西两间厢房。
只有西厢的廊庑下点着灯笼。
李吉道:“西厢里住了位方士,比几位晚到半个时辰。
”
他探头往屋子里张望了一眼,没有灯火,也没有动静。
“那客人想是已经歇下了,”李吉道,“剩下两间房,几位随意住。
郎君为人豪爽,几位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便是。
”
替他们开了房门,点了灯,便即退了出去。
待小僮的脚步声远去,四人聚到正房,掩上门。
“子明可有什么发现?”程瀚麟问。
“有些疑点,”梁夜道,“先看看你们的布囊里有什么。
”
陆琬璎依言解开包袱,只见里面有一副银针,一把切药的小银刀,一堆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签子,写着药名,有“生肌露”、“补气丸”、“祛邪丹”等,此外还有一些纸包的药材。
她打开一包,辨认里面的药材:“沉香、赤芍、紫苏、木通……这是沉香散。
”
程瀚麟道:“原来陆娘子通晓医理。
”
陆琬璎摇摇头,将药小心翼翼地包好:“只是久病成医,闲来无事读了几部医书,略知些皮毛。
”
程瀚麟道:“陆娘子过谦,你对这些药材如数家珍,一定是颇有造诣了。
”
海潮也说:“陆姊姊昨晚还说自己什么也不会,这不是懂医术嘛!”
陆琬璎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手足无措,连连辩解:“真是粗通,聊以自娱罢了,我不擅此道的,不知为何会将药囊给我……”
海潮见她窘得都快哭了,越发不解:“陆姊姊为何总说自己不好,我看你哪哪儿都好。
程瀚麟,你说是不是?”
程瀚麟一愣,连忙点头如捣蒜:“对!望小娘子说的对,陆娘子实在不必过谦。
”
海潮道:“叫我海潮就是,小娘子来小娘子去的,怪不自在。
”
程瀚麟从善如流:“海潮妹妹。
”
梁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瀚麟拍了拍脑门:“看我,把正事给忘了。
”
他连忙解开布囊,只见里面是一叠画着鸟篆的符纸正,一块古朴的八卦镜,外加五六两银锭和半贯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