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让他全身的细胞都止不住地簌簌发麻可等他真的想要去寻找更具体的源头时,这种感受却又如投入水中的墨点一般,悄然消散开来。
“怎么了?”微微弯起眸子,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秦知歪了歪脑袋,疑惑似的开口。
“啊、没,”池砚舟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目光顿时就落到了面前没浅下去多少的外卖上,“就是……吃饱了。
”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害怕和秦知对视。
那会让他有种陷于被捕食境地一般的紧张感。
从这一重意义来说,之前的校霸会讨厌对方,也不算完全没有理由。
“那就留着拿回去吃吧,”这么说着,秦知也合上了自己面前的塑料盒,把它重新装回了袋子里,“你是不住校的吧?”
住处就在学校附近的人毕竟是少数,学校里还是住校生更多,像池砚舟这样难得的走读生,平常聊天时肯定会偶尔被提及。
并未对此起疑,池砚舟“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窗外愈发黑稠的天色,也跟着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
拆开的蟹壳和一些碎骨单独放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准备待会儿拿出去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用过的纸巾则被团起,在把桌面上溅到的少许汁液擦干净之后,丢进了脚边的垃圾篓,和里面并不算多的一些塑料包装袋和纸团堆在了一起。
秦知就那么侧着头看着他收拾,目光在那修长纤细的手指上长久地停留。
“你这么晚回去,家里人不担心吗?”忽地,秦知不经意似的开口。
池砚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把袋子打上了结。
“嗯,”他朝秦知笑笑,“他们都回来得很晚。
”
说谎。
秦知在对面的楼里,观察了池砚舟将近一个月,也没见到任何除他之外的人,进出过那间公寓。
不过对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这点警惕是有必要的。
眼中浮沉的晦暗被敛去,秦知将准备好的后续问题咽下,冲着面前的人扬起了开朗而灿烂的笑容:“这样啊,那还真是辛苦。
”
“那我先上去了?”他晃了晃手里同样已经收拾好了的外卖盒,从桌子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