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喜,但若是仔细想想,其中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梦里他看到周婉喜被掐死,于是尸检确认她就是被掐死;他推断出她受到侵犯,于是梦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现实与梦境有所区别,却又环环相扣。
与其说他在梦魇中看到了凶案现场,不如定义为梦引导着他往某个真相走。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凶手是谁吧。
”陆听安说:“不是胡走南,也不是周大庆。
既然你一直不愿意给我看,那就是另外一个你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接受的凶手。
”
“你在害怕什么?被杀害不是你的错,你不是也希望凶手尽快伏法吗。
”
长颈女人扬着的脖子垂了下来,头依旧是朝着陆听安,白色的眼球中红血丝扩散。
陆听安摸不准女人的心思,她越是沉默,四周的氛围就越冷凝。
就在他以为她要暴怒的时候,她却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瘪下去,梦中的环境也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金碧辉煌的百汇门大堂如蜡烛融化般坍塌,出现了一间狭窄拥挤、墙壁地面都只有水泥砌成的房间。
暂且就先称这个房间为客厅吧,里面只有很少的家具,破旧的沙发旁边支着一张圆桌,上面摆了几碟寡淡的小菜,地上零落地散着一些啤酒瓶。
桌边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正对着陆听安的正是周婉喜,而跟她一起的男人只有背影。
男人头发稀疏,身材配上身高显得臃肿壮实,背驮着脖子前倾着,一看就是毫不注意体态的普通男人,偏偏他穿着一身西装,勒得腰背浑圆,十分不伦不类。
是哈蟆穿西装,伪装绅士的那种可笑。
周婉喜在哭,一手疲惫地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捏着啤酒瓶,任由眼泪掉落。
对面的男人垂在椅子边的手好几次攥紧,终于在她猛灌两口后拍案而起。
“你就有这么喜欢他?他都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不可能来娶你的!”男人撑着桌子,手上青筋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