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一起吃饭,然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果子。
”
这种方法可能不适用于陆?h,他只是举个例子,陆?h当然会明白。
“不太想,”陆?h说,“我有和你一起吃饭,给你带果子。
”
安折:“那又不一样。
”
“嗯?”陆?h声音里带上了逗他玩的时候常有的一点鼻音:“哪里不一样?”
安折不太想和这个人说话,于是他咬了一下陆?h的脖子。
好像会咬疼,于是他咬完又亲了一下作为弥补。
陆?h声音带笑:“你说得对。
”
安折总觉得他和上校从一开始就在鸡同鸭讲,他想抬起上身来揉揉陆?h的脸。
于是他用手撑着陆?h的肩膀,往后退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体忽然没来由地发软,险些没稳住,往前栽去。
栽到了陆?h身上。
陆?h扶住他:“怎么了?”
安折摇摇头,他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
陆?h伸手去碰他的额头,却并没发现什么,安折伏在他肩膀上,急促地喘了口气,提不起任何力气来,他道:“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安折只是茫然地把自己缠在陆?h身上,难以用人类的语言描述他现在的感觉,像是……像是受到季节的召唤,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上一次有这种预感,是孢子离开的那天了。
可是这次还是不一样。
他又要结出新的孢子,开始一轮凋谢和新生了吗?也不对,现在他只想离陆?h近一点。
陆?h握住了他的手,上校的手很凉,但下一刻安折反应过来,陆?h的体温是正常的,是他自己很热。
他蹭了一下陆?h的肩窝,甩了甩脑袋,闭上眼,眼前出现一些模糊的景象。
风。
夏风从深渊更南的地方吹过来,丛林是一片浓墨绿的海,在风里起伏翻涌,藤蔓今夏的新叶也轻轻晃动,夏天是它的花期。
叶与枝的间隙里,雪白的花朵像蘑菇从雨后的土壤里冒头那样长出来,花瓣星星点点缀满天空。
然后等。
等什么?
等飞鸟,等蝴蝶。
飞鸟和蝴蝶会做什么?
他难受地哼唧了一声。
是那株藤蔓的问题,他刚刚无视了陆?h的警告,吃了一条今年的新鲜藤蔓的树汁,就出现了这些奇怪的症状。
就像他吃掉一块土豆后昏迷了三小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