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前一样嚣张跋扈?”
“这可是万寿节,天家行宫啊,她怎么敢的?”
“太后,谁快去禀告太后娘娘,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注意到薛窈夭嘴里说出的话,不解道:“江揽州是谁?”
“谁从小喜欢她?”
“怎么听上去跟情敌似的?”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在京中,人人皆知“傅延赫”,却少有人知晓“江揽州”。
如此这般,看戏的看戏,不解的不解,叫人的叫人,拉扯的拉扯。
便是在这混乱之中。
忽然嗡地一声,似锣鼓长鸣
那声音沉而厚重,并不尖锐,也不刺耳。
却余韵宏旷悠长,几乎响彻整个徽园上空。
伴随叮铃叮铃,銮铃在春日晚风中轻盈撞响。
所有人皆是心下大骇。
因这声音代表着,帝王的倚仗和銮驾到了!
太后殷氏和一众太妃太嫔,也恰在此时从玉芙堂的内殿出来,恰好看到外头混乱一片,也都听到了銮铃之声。
霎时间。
还想打人的薛窈夭陡然一怔,瞬间从怒火中“清醒”过来。
与之伴随的,园林大道两侧,无论廊下看戏的世家千金,频频探头的诰命贵妇,又或四下负责扫洒、接引的宫人,包括园中御林禁军。
所有人皆是朝着銮驾的方向,齐刷刷俯身跪地。
“臣女/妇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请叩声响彻徽园,所有人皆是叩首在地。
无人敢抬头去窥銮驾上的年轻帝王。
唯独薛窈夭。
陡然慌张得像被抓包的红眼兔子。
她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想要逃跑或躲藏起来。
一来这日出门时,她虽然气势满满,想着江揽州若真敢选妃,她就要怎样怎样,但其实心下根本没个主意。